【Elu】婚约守则（六）
6、
但事实是，这个被分院帽劝过去斯莱特林学院的男孩在教授出门后，就毫无慌张和愧疚感地躺在了麦格教授办公桌前的牛皮小沙发上，舒服地翘起了二郎腿，慢悠悠地掏出魔杖，对着那堆都快冒出绿烟的呕吐物
“Sco——”
“咚咚——”办公室门被敲响。
三年级啧了一声，站起身，用手中的魔杖冲房间门点了点——门把手开始旋转。
卢卡斯问:“您是还要拿点——”
三年级男孩的询问声音停住了。
从门外进来的家伙，穿着斯莱特林的绿边长袍，头发好像被他自己抓成了一个鸡窝，但是依旧不会损减这个斯莱特林的一丁点儿魅力——毕竟拥有梅林祝福般美貌的宠儿，即使是你明知道他是一个渣男，一个危险，也会情不自禁地想靠近他，义无反顾地想他对你笑。
他的眼镜没戴，男孩想。
卢卡斯抿了下嘴:“你来麦格教授的办公室有什么事情要办吗，蒂尔马荷先生？教授刚刚出门了。”
艾里特·蒂尔马荷没有着急回答，他向卢卡斯走来，直至走到单人沙发的扶手处才停下——两个男孩隔了四五米的距离，六年级用他那双让人不理智的蓝眼睛盯着就差把不耐烦写在脸上的三年级小男孩，语气复杂地说:“我知道，其实我在门口待了一会，看见麦格教授出来才进来这里的。”
你一个斯莱特林级长大晚上守在格兰芬多院长的办公室门口干什么？卢卡斯差点大声问出口，可这太没有礼貌了，他想。
于是，内心嚎了一顿的小少爷就只是表情平淡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艾里特顿了下，他看着比自己矮了半头的格兰芬多，说话声音有些小:“我听说别人说，你在礼堂打架了，跟谁？你们学院的吗？”
他果然早就从礼堂出去了，身边时刻都有人陪着的艾里特·蒂尔马荷怎么会只在意一个格兰芬多的小未婚夫，卢卡斯现在面无表情的样子不如说是瘫着脸：“室友，小矛盾。”
多么简洁的概括，这就是不打算说给对方听了，出于礼貌此次谈话结束了，艾里特也是一个聪明的家伙，他知道的应该是这样的，卢卡斯并没错过六年级低垂眼皮的动作，三年级想，斯莱特林这时候就该找一个借口——虚伪地动动嘴皮子“是吗需要我这个未婚夫动动手脚让那个室友倒霉几天吗”，又或者，像在三把扫帚的时，连伪装的温情都不会给予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婚约者，给自己来一句“那好吧，我走了，明天见。”
卢卡斯垂在长袍袖里面的右手，捏紧了魔杖。
“我从我的卧室医疗箱里拿了点白鲜，用草药教室的器皿研磨了一下。”
艾里特·蒂尔马荷在卢卡斯·拉勒蒙特转校到霍格沃茨后，再次给予跟小男孩的想象不同的发展。
学长提起来右手的长颈圆瓶，是一瓶白鲜香精（非常珍贵的治疗流血伤口的药剂），艾里特看了下男孩的脸——还是熟悉的满脸防备和高傲。
“不过，看起来你并不需要它。”他说。
“……”
事实上男孩觉得自己左胸肋骨的疼痛在此时被放大数倍，而且最糟糕的是此时一向聪明的小少爷脑袋变成了一团浆糊，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蒂尔马荷的话。
“对，”在挣扎之后，卢卡斯声音有些嘶哑的开口：“我没有到需要白鲜的地步，而且我不想以后你遇见这种事，我还要跑到斯内普教授（斯莱特林院长）的办公室给你再还过去。
“谢谢你，艾里特。”
他很有礼貌地回应，还给了沉默的斯莱特林一个甜腻的假笑。
在这之后，三年级就看见这个不好惹的斯莱特林不说话就只是用那双蓝眼睛盯着自己，麦格教授这间办公室瞬间安静得不像话。
直至这个六年级斯莱特林爆发性地说出一句粗口，紧接着这个学长又将珍贵的药剂怼在了小学弟的胸口，他近乎一字一停顿地说：“你就只管拿好它（法语）。”
这个变得暴躁的学长蹬蹬地跑到卢卡斯对面的单人小沙发径直坐下，一脸‘我看你还能说什么’的表情看着不得不拿着白鲜的三年级学弟，幼稚又霸道极了。
“（法语）反正我觉得你们格兰芬多，三天两头就要打架。”某位学长开始为自己找借口。
卢卡斯笑了出来，他弯起眼睛，嘴角根本压不下去：“（法语）那你们这些斯莱特林就会专门跑到格兰芬多院长的办公室，来给对方送药是吗？”男孩也坐回了沙发上。
六年级也跟着男孩扬起了笑容，他看着三年级打开瓶子的木塞，鼻尖凑近瓶口闻了一下后，又立马嫌弃挪走的可爱反应，学长眼中的黑湖开始化冻了。
“不过这一股酸味是哪来的？”艾里特问。
卢卡斯指了指艾里特坐的沙发旁边的那一滩还没有处理的呕吐物，六年级学长做了个夸张的惊讶表情，这成功地让格兰芬多再次重拾恶作剧的骄傲，小拉勒蒙特冲艾里特眨了下眼睛，他自豪地介绍：“那些都是我的‘战利品’。”
学长受不了地摇了摇头，他掏出了自己的魔杖，对着那摊呕吐物:“Scourgify（清理一新）”
对面坐着的小学弟优雅地拍着手掌心：“斯莱特林加五分，为蒂尔马荷学长帮忙清理格兰芬多院长办公室。”
“行行好吧小男孩。”
艾里特看见了掉落在桌脚的金属小浣熊，他挥了下魔杖，但那个浣熊纹丝不动，六年级学长微微皱起眉头，他站起身用手拾起浣熊——这是一个纯金的桌面摆件，制作精良，浣熊眼睛周围的深浅色，处理得十分完美，同样优秀的还有浣熊的尾巴，蓬松观感雕刻得格外强烈。
艾里特将浣熊放在了麦格教授的办公桌上，他看向格兰芬多男孩，后者先是把白鲜药剂瓶放在了两沙发之间的茶几上，打开随身携带的被施过无痕伸展咒（魔法界储物袋）的龙皮口袋后，又小心翼翼地将其放进中。
艾里特问：“我刚刚对这个浣熊施展无声咒语，它没有动静。”
卢卡斯抬头扫了一眼，他撇嘴耸了下肩膀：“也许是妖精的工艺，里面刻进去了一段保护性魔法。”
想了下，三年级男孩舔了下嘴唇，他对又坐回对面沙发的艾里特学长接着说：“刚刚那个浣熊是第二次掉落了，第一次拾起它的巴西莱，在放回原处后就开始制造酸味垃圾。”
艾里特听见这样小儿科的恐吓，差点没在男孩亮闪闪的眼睛的注视下大笑：“没记性的男孩，你刚刚可还说那是你的战利品。”
系紧口袋放好后的小少爷往后躺倒在柔软的牛皮沙发上，身心都放松了下来，男孩俏皮地歪了歪脑袋：“是吗？好吧，它现在是垃圾了，我说的。”
两个男孩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在这间办公室大笑。
艾里特率先笑够了，他看着卢卡斯用右手擦着笑出来的小泪花，斯莱特林学长用食指蹭了下鼻唇沟，他将格兰芬多男孩装满了自己的蓝色眼睛里。
他说：“所以你是希望我成为像那个巴西莱一样的，第二个受害者吗？”
卢卡斯被问得愣了下，他下意识地摇了摇头，男孩收起了笑容，他看了眼正注视着自己的艾里特·蒂尔马荷，垂下眼，盯着鞋子踩着的地毯花纹，回答说：“我又没有泼你一脸‘呕吐药剂’。”
“噗，”艾里特喷笑：“你跟别人打架，是会耍阴招的吗？”
“那才不是阴招，”卢卡斯皱眉反驳，他不高兴地说：“我实在受不了他说的那些话了。”
“哪些话？”
“就……”
讨人厌的高卢鸡（称呼法国人的一种）小少爷，没了拉勒蒙特的名号和大把金加隆谁都不会喜欢你。
三年级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他飞快地抬头看了眼仍将目光放在自己身上的斯莱特林：“一些小事。”
卢卡斯说：“我听其他室友说，他们以前也跟巴西莱打过，而且你没看到，”男孩笑了下：“刚刚我跟那个小卷毛，也就是巴西莱，我们俩打架的时候，我还看见亚瑟趁机揍了他两下呢。”
艾里特轻笑了下。
“那你呢，你的室友怎么样？”三年级问。
艾里特学长摊开双手：“斯莱特林六年级级长，享有一个单人卧室呢。”
卢卡斯还是第一次听说，他好奇地问道：“当级长这么酷的吗？”
“只有斯莱特林的。”
“噢，好吧贵族学院——”格兰芬多转校生酸溜溜地说。
“得了吧，哪来的贵族学院，谁不知道是因为我们人少。”
卢卡斯被艾里特的一个白眼逗笑了，男孩往后一躺，他为现在的气氛满心愉悦，从左胸腔喷涌出的甜蜜比今晚那杯南瓜汁还要甜，甚至小男孩此时盯着天花板嘴角都压不下去。
“我很抱歉，艾里特。”卢卡斯说。
“为什么道歉？”
“为了很多事情。”三年级说。
卢卡斯还是保持躺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的姿势，他不敢与六年级学长的蓝色眼眸对视，男孩害怕会有一些他自己控制不住的情感从自己的眼睛里面溜出去——这样对谁都不好，他心想。
“……也许，我可以在拉勒蒙特家族这里解除婚约。”然后去跟一个'马荷蒂尔'又或者'马尔蒂荷'什么的（第五章），接着定下婚约，进行磨合。小少爷在内心吐糟道。
“什……”艾里特没有说完，这句话好像卡在了他的喉咙中。
三年级格兰芬多没有过多在意地接着说，他必须接着说，梅林才知道说出这些话用了他多少勇气:“我想反正我们两个人的关系，我的意思是婚约关系…”男孩摊了下手，“…并没有让周围人知道，不如就顺着成为……”
卢卡斯舔了下嘴唇，说完了最后一句话:“……成为霍格沃茨里，普普通通的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关系。”
“怎么样？”
对面那个男生没有任何回复。
卢卡斯坐直身体，他看向对面的……艾里特？
“艾里特？”
对面的沙发上，已经没有六年级斯莱特林的踪影。
三年级男孩询问的声音有些颤抖，他飞快的打开龙皮口袋，看到安稳待着袋子里的一瓶白鲜香精后，卢卡斯小小地松了一口气。
“好了好了艾里特，你快点出来吧，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
“你以为我会被吓到吗？哈哈哈哈”男孩对着空无一人的沙发干笑道:“太幼稚了你可都六年级了。”
“……”
卢卡斯收起笑容，他一脸严肃地站起来，快步走向对面的沙发，趁着空气都不注意，在沙发上方用手抓握了几次。
男孩停顿了三秒，又猛地转身一抓——还是没有…等、等等……卢卡斯心里暗叫一声不妙，他的后脚跟好像踩到一件滑溜溜的东西，瞬间失去平衡向后方倒下去。
一声沉重的闷响，三年级格兰芬多无比感谢自家院长选的这款厚重地毯，除了下巴被猝不及防的磕到有些酸痛外，卢卡斯·拉勒蒙特简直是安全落地。
男孩趴在沙发和茶几之间的地毯上，悻悻地抓起压在了身下，害他自己摔倒的罪魁祸首——一件有着淡古龙水味道的斯莱特林长袍，卢卡斯仍不确定，直至翻到袍子正面那个闪亮的级长徽章，在袍子最里面还有一件灰色手工毛衣和黑长裤。
“这他妈！”卢卡斯意识到这是属于那位的一整套衣服后，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艾里特这家伙隐身后衣服也不穿，裸着捉弄自己这个挂名未婚夫？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思考一下是不是该提醒露西尔，这个蒂尔马荷可能脑子不正常，以后有空去记得去圣芒戈看看，挂精神紊乱科。
“啾咪……”从男孩头顶处穿来某种奇怪的叫声。
还在内心疯狂吐糟艾里特的三年级格兰芬多，身体一僵，他有些抗拒地缓缓抬头——一双圆粒纽扣大小的纯蓝色圆眼睛，透彻得像布斯巴顿湖水被阳光拥抱，里面映出了被吓傻掉的男孩，室内暖黄色灯光照拂在这个不明生物纯棕色的每根毛发上，同样毛茸茸的黑棕两色大尾巴正在‘它’身后竖着，这个长得像麻瓜狐狸的不明生物也像卢卡斯一样，正趴在地毯上。
“啾咪！”‘它’见卢卡斯注意到自己后，开心地又发出一次叫声。
卢卡斯面目表情地与这个——突然出现在艾里特·蒂尔马荷消失后的办公室内的不明生物，沉默地对视。
“……幻觉。”卢卡斯用一种十分坚定的语气下了结论。
正放在地毯上的毛绒小脑袋，疑惑地向旁边歪了下。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梅林啊。”再也憋不住，三年级男孩趴在地毯上哈哈大笑，抓着六年级斯莱特林衣服的手，握成拳头兴奋地锤着地：“你…你是怎么把自己变成一个小玩偶的，嗯？艾里特？”
对面的小脑袋又歪向了另外一边，眨了眨蓝眼睛。
*
“所以…六年级的艾里特·蒂尔马荷先生，再进去麦格教授的办公室后，触碰到了这个，”邓布利多摇晃了下手上的金属小浣熊摆件，接着说：“过了一小段时间后，就变成了——”
校长和在场的其他人一齐看向正靠着两条小胖腿站立在校长办公桌的艾里特，哦不，现在我们英俊帅气的斯莱特林学长已经变成了一只十英寸的小浣熊了，浣熊艾里特在众人的注视下，竖起来了尾巴，紧张地‘啾咪’了一小声，它飞快转身看向站在桌子边的卢卡斯，伸出来两只小爪子，水蓝色的眼睛中写满了求抱抱。
在众目睽睽之下，三年级格兰芬多叹了口气，任命地抱住他的浣熊学长。
白胡子校长笑眯眯地摸了下自己的胡子，若有所思地看着这只小浣熊舒服地眯起眼睛蹭着格兰芬多小男孩白皙的脖颈。
邓布利多转向麦格，他问：“米勒娃，你觉得这个小雕像（指金摆件）里面会刻印一个被动的仿阿尼马格斯咒语吗？”
变形课教授推了下眼镜，不太确定地说：“仿阿尼马格斯吗？一般来说巫师在主动使用正版的阿尼马格斯咒语之后，本人在变成某种动物的同时，是还会使用人类语言的，但显然蒂尔马荷先生现在不拥有这一项能力，确实可能是仿版的阿尼马格斯咒语。但这个小浣熊摆件是我的一位老朋友送给我的，已经在我的办公室放了半年多了，并没有发生过奇怪的事情，而且，在蒂尔马荷先生之前，我们学院的一位学生也同样触碰到了这个摆件。”麦格教授下了结论：“我想应该还有些别的因素。”
邓布利多点了点头，他又问旁边的一位黑发男子——斯莱特林学院，也就是艾里特·蒂尔马荷所属学院的院长兼魔药课教授——西弗勒斯·斯内普：“西弗勒斯，你有什么想法吗？”
魔药课教授想了一会，右手放在了下巴处，他未答反对在场的唯一一名学生（变浣熊的除外）说：“这件事应该还有小拉勒蒙的药剂掺和其中。”
“我？”由于怕痒，正努力将不老实的艾里特浣熊从脖子拉下来的卢卡斯惊讶地说：“我只朝巴西莱泼了呕吐药剂。”
教授先生说：“我注意到你说药剂并没有及时奏效，这幅呕吐药剂还添加了什么附加物以延长生效时间吗？小拉勒蒙特？”
“匈牙利树蜂的卵。”
魔药课教授听后，赞许地点了点头:“优秀又名副其实的拉勒蒙特，露卡（卢卡斯母亲）把你教导的很好。”
小少爷礼貌地说了声谢谢。
斯内普接着说:“同样触碰过金浣熊的那个学生，也就是巴西莱，他在你泼过药水后，用手接触到了含有延缓性的呕吐药剂，然后，又在他拾起浣熊时，肯定有一些剩余魔力被残留在了金浣熊表面。”
“但这只能解释，为什么艾里特触碰过后，他经过一段时间才变成的浣熊不是吗？”麦格教授问。
“对，我们也同样用它来排除是小拉勒蒙特的那瓶加了料的呕吐药剂作的祸。”
格兰芬多男孩还是心虚地给学长浣熊顺了顺背部的软毛，这让浣熊艾里特发出了舒服地小呼噜声。
魔药课教授接着分析道：“这其中应该还有一个区别于巴西莱和艾里特两人截然不同变化的真正诱因，卢卡斯你再仔细想想，还有什么没注意到的吗？”
卢卡斯皱起眉头，开始再次努力回想，浣熊艾里特在这时安静地待在了男孩怀中，一双蓝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三年级格兰芬多，男孩一低头就看见了这个熟悉的眼神。
卢卡斯轻轻地出声：“……我想我知道是什么了。”
他一手抱着小浣熊，另一只手从腰间的龙皮口袋掏出一管药剂：“白鲜。”
斯莱特林院长轻笑了下，他带着揶揄的眼神看向正被学弟抱在怀中的自己学院的级长同学：“昂贵又珍惜的，富有强大魔力的药材，确实是催动残缺魔咒的一剂良药。”
邓布利多也笑着说：“好了，这下总算真相大白了，等一会由我来给蒂尔马荷家族写一封信，说明一下艾里特同学的情况吧。另外，我想我们的大侦探魔药课教授，西弗勒斯先生，应该会很快制作出解药的。”
斯内普教授表示：“这还需要小拉勒蒙特的参加，他是个很优秀的魔药天才，光是用匈牙利树蜂的卵来延长生效时间这一偏僻点，就完全可以成为我的助教了。”
“但天赋出众，不代表可以用此来攻击伤害同学。”格兰芬多院长女士一脸不赞同，她对卢卡斯说:“明天下课后把自带的私配药剂全部交到我的办公室来，寒假再带回家里，明白吗拉勒蒙特？”
“……好的，麦格教授。”
麦格教授说：“好了，快到宵禁时间了，你先回去宿舍吧。”
三年级内心松了口气，他忙不迭地点了点头，抱住小浣熊看向一脸慈祥的白胡子校长：“晚安，邓布……不对！”
卢卡斯突然想到一个重要的事情：“小浣熊，我是说艾里特学长——”他凑近邓布利多举高了握在手里的小浣熊，后者因为男孩突然的举高动作，两只小短腿还带动着浅色小肚皮和大尾巴惯性来回甩动了两下，小浣熊无辜地睁着大大的蓝眼睛跟校长对视，由于背对着三年级，卢卡斯并没有看到小浣熊艾里特在邓布利多笑呵呵地注视下，所表现在脸上和眼睛里十分人性化的心虚。
“——我们就要让艾里特学长，在制作出解药前，以这副模样上下学吃饭睡觉吗？”
校长室一片安静。
麦格教授为自己学院的迷糊三年级无奈又可怜地悄悄叹了口气，一旁的斯内普教授不拘言笑的表情仍维持得非常完美，但是仔细看他嘴角两边的肌肉都在微微颤抖，而大BOSS邓布利多教授，这位笑起来和蔼的校长笑呵呵地说：“当然是你来负起责任啊，拉勒蒙特同学。”
卢卡斯：“？”
麦格教授快速补充道：“六年级其实是十分清闲的，每天要上的课并不多。”
斯内普教授也出声说道：“我会替蒂尔马荷同学给其他老师请假的，同学那边就说艾里特·蒂尔马荷回家处理家族产业了。”
麦格教授又说：“我想将浣熊可以加入巫师可携带宠物队列。”
“级长方面也不用担心，五年级两人再加六年级的马琳席恩会分担小蒂尔马荷的工作。”
这两个平时因为学院分相近，而不经常搭腔的学院院长，此时配合的无比默契。卢卡斯面无表情地想，这只有一个原因——
坐在办公桌后面，用双手撑着下巴永远乐呵呵的校长来了最后一句：“我想小蒂尔马荷的父母也是十分乐意，由拉勒蒙特来照看他们的儿子吧。”
嘶——卢卡斯倒吸了一口气，身处暖气打得很足的校长办公室内，却让三年级格兰芬多从后背窜上来一股凉意，他败在了邓布利多校长的威胁之中了。
看着认命后的卢卡斯抱着艾里特浣熊不失礼貌地离开校长室后，麦格教授带着疑惑地问：“校长，为什么你这么肯定蒂尔马荷的父母，会同意拉勒蒙特来照看他们家族的继承人？”
邓布利多还是那副慈祥又智慧的样子：“我想很快你就会有答案了，米勒娃。”
白胡子校长的半月型眼镜下的蓝眼睛里，闪烁着一种名为‘看好戏’的激动神情，这位受人爱戴的大巫师接着用平淡的语气说：“比起家族八卦我更关心的是，我们三个人貌似刚刚，都没有给小拉勒蒙特说——”
“——艾里特·蒂尔马荷虽然变成了不会说话的浣熊，但仍保留着清楚的自我意识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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